【德哈】Thanks / 第四十七章
赶上哈利生日的末尾，来更新一章
（只要伦敦时间没过零点就还是7.31！
祝我哈哥四十岁生日快乐（。
【四十七】
金斯莱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格里莫广场时，哈利与德拉科正准备将行李箱扣好，纳西莎与卢修斯早已歇下，小天狼星与卢平来到他们的卧室，嘱咐了几句开学后需要高度注意的事情等等。
大门处刺耳的警报响起，两位成年巫师警觉地掏出魔杖，示意两个小孩儿别轻举妄动，在方里好好待着。
警报又停止了，金斯莱熟悉地声音响起，带着精疲力竭与疑惑：“怎么，大家都不在吗？”
小天狼星长出一口气，从楼上慢慢走下来，半开玩笑道：“你大半夜地跑来私闯民宅还一副要被伏地魔吓死的样子，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喝了复方汤剂的福吉？”
说归这么说，金斯莱还是双手高举着任由对方打了几个检测咒语上去，然后瘫在长桌前：“是他来了。”
金斯莱简单复述了一下三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伏地魔带领手下突袭魔法部，在没有多少傲罗留守的境况下，整个魔法部不堪一击，瞬间沦陷。即便是正在值守的金斯莱与众凤凰社成员负隅顽抗，福吉也没能逃脱被伏地魔指着脑袋并给了一记钻心咒的可怜下场。
“福吉没死？”卢平皱着眉，问道。
“没死，伏地魔哪儿舍得让他死。有个现成的魔法部长当傀儡，他都开心地把魔法部大厅那个水晶雕像给修复完整了。”
伏地魔制造了一堆事端，有几个誓死不从的官员被当场斩杀——其中甚至包括塞德里克·迪戈里的父亲阿莫斯·迪戈里。乌姆里奇向来是福吉的走狗，见到这番场面腿都被吓软了。而食死徒们则兴奋地看着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满足感的遍地狼藉，又给了乌姆里奇一个滑稽的恶咒之后，扬长而去。
在听完这一切后，会客室再度陷入沉默。
“找个地儿躲起来？”
“躲在格里莫广场是最好的。”金斯莱叹口气，“可我不想，我想去战斗。”
“我们不能擅自将你暴露在危险之中。”小天狼星认真地建议道，“你是凤凰社安插在魔法部里最深的一颗钉子，甚至现在伏地魔还没有对你动杀机。”
“伏地魔还不至于蠢得无可救药，你们几个别被他发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格林德沃冷哼一声，随意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阿不思刚回学校，我明天去找他。这疯子绝不能死的太简单。”
格林德沃既然能这么说，自然也有把握这般做——霍格沃茨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伴随着礼堂一阵礼炮巨响，闪亮登场。
食死徒们做了同上一世一样的事情，搜查了火车，结果是铩羽而归。为了确保两位小崽子安全进入霍格沃茨，几位家长们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斯内普甚至给自己的壁炉设置了干扰咒语，虽然伏地魔近来没有频繁召唤他，他这番举动着实有些大胆。
“暴露是迟早的事情。”彼时斯内普这样对邓布利多解释道，“我这回可不负责推他去死，他要死也只能是自己作死。还有，别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我第一目标是活着。”
“你不会的。”邓布利多才不将这玩意儿当作威胁，“你要是会，你就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了。”
“那我应该不用再教大脑封闭术了？”斯内普想起记忆里的某些画面就一阵恶寒，“我自认还是需要点儿隐私空间的。”
“确实不用，不过这学期你会很累，斯莱特林可不是那么好管的。”
黑衣教授心想他要是还不撕了邓布利多的嘴他就不姓斯内普。
这一学年的气氛很是沉重，甚至礼堂上空都不再漂浮着带有虚幻色彩的星云，转而呈现出虚幻的暴风雨。雨没有真实的落下来，但每个人的表情都仿佛淋了落汤鸡般气急败坏。
不过对于哈利而言，能够在开学晚宴上见到更多好端端的活人，他还是有些庆幸自己重生了一回的。
他与德拉科入座时，因为火车上出现的意外事故，学生们都还没有来。在德拉科第三次拿起叉子又放下后，他道：“你很紧张？”
德拉科叹了口气：“你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斯莱特林内部的争夺倾轧有多严重，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担心他们会针对你。”
“巧了，我更担心你。”哈利平静地与他对视，将德拉科紧紧攀在桌边的手指一根一根极有耐心地掰开，“我什么也不怕，如果你因为我成为众矢之的，那我自然会反击。”
德拉科冲他一笑，趁四下无人，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拥护伏地魔及其统治权威时斯莱特林绝大部分巫师家族的立场——而这显然因为象征着光明的哈利·波特和前食死徒卢修斯·马尔福的公然倒戈开始分崩离析。就像一个坚硬厚重的冰面上出现裂痕，阳光自上而下，照进深不可测的湖底。
大厅处传来一阵喧哗，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落座。大部分人的视线在接触到已经并肩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两人时面露僵硬，大庭广众之下一道道目光如芒刺在背。但哈利依然平静地，甚至有些冷漠地扫视着望向他与德拉科的带着试探的目光。而一旁的德拉科则是用着他些许不屑的眼神，望向了正冲着他们握拳的克拉布与高尔。
入学仪式正式开始。
四大学院各自添了新鲜血液，哈利不禁有些恶趣味地想是不是这些小孩子已经被灌输了“斯莱特林都是黑巫师”的刻板观念，并且附耳在德拉科耳畔说了出来。
“……给我收起你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马尔福少爷仿佛是在鄙视他的智商，“你还是不是救世主？你是不是在斯莱特林的救世主？”
“话是这么说，但传统思想哪儿有那么容易矫正。”哈利熟练地往盘子里夹了几块炸鱼排，又给德拉科盘子里放了些椒盐土豆条。果不其然看见德拉科露着一口森森的牙齿，给他的盘子一角舀了一大勺培根西兰花。
“……你知道我不吃西兰花。”
“我看这西兰花就像你开花儿的脑子，多吃点儿，补补脑。”
“……我吃。”
当然，哈利说的不无道理。虽然从他十一岁进入斯莱特林的那一刻起，这种刻板印象就开始被逐渐打破，并在他正式目睹并对抗伏地魔的归来后已经所剩无几。但斯莱特林中仍有超过半数的人坚定地选择了他们的前主子。最令德拉科难过的，是布雷司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而这发生的毫无前兆，布雷司在进入礼堂后坐在了诺特的旁边，潘西身侧空出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这种与亲近好友分道扬镳的钝痛感很不是滋味儿，哈利对此感同身受。但德拉科还是在他与潘西的安慰下迅速调整了情绪，坐在长桌靠前端的斯莱特林级长对着身后大量的目光回以一个假笑，继续吃饭。
邓布利多介绍了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担任者是足以震慑在场所有人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礼堂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学生们呆滞地忘掉了鼓掌。最后还是哈利与德拉科带头用掌声将时间推回了正常轨道，老魔王极有风度地微微鞠躬，落座回席。
德拉科挑挑眉：“希望他能好好享受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的手艺。”
他们二人今晚的举动估计要撑爆其余对立者的大脑了，哈利无奈地摇摇头，将樱桃汁端到两人面前。潘西身侧的位置在空了很久以后，被一个新的主人占据——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你不怕诺特或者布雷司找你的麻烦？”德拉科看着对面的学姐，“或者你妹妹找你麻烦？”
“我先警告你一次，少提阿斯托里亚。”达芙妮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性格，“我这不是来保命了吗？”
“是我想的那样吗？”哈利咽下一块布丁。
“当然是了，我亲爱的学弟。”
德拉科白了达芙妮一眼：“那我也警告你一次，少用那个词。”
达芙妮这举动有些高调的过分，但其实也没有很过分。格林格拉斯家族与马尔福家是世交，婚事黄了并不代表立场也掰了。
随着一声甜腻的令人作呕的咳嗽声，乌姆里奇扭着她被粉红色包裹的身躯，高跟鞋在她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终于，她“挤掉”了邓布利多，后者带着一脸看戏的表情坐回去。
“同学们好。”
——粉红蛤蟆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我是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魔法部副部长，魔法部特派驻霍格沃茨检察官兼高级调查员。”
被尖细腻人的嗓音折磨的晕头转向的众人终于想起还有鼓掌这回事儿。哈利默默给了周围一个隔音咒语，达芙妮的脸色由青转白，终于转为正常。
乌姆里奇的讲话又臭又长，归结起来就只有两点。第一，魔法部很坚强，食死徒攻进来的话语都是谣言，若是让她听见谁传这种话，那就请五楼特派检察官办公室一日游。第二，魔法部担心霍格沃茨遭到袭击，因此特派她来保证孩子们的绝对安全。
——放。
——屁。
哈利在心里默默跟了这么一句，魔法部醉翁之意不在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场面话还能这么冠冕堂皇地说出来，一时间难以判定究竟是谁更不要脸。
乌姆里奇如同一阵令人拒绝亲近的粉红飓风，在抢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失败后，她对学校变态的掌控欲随着她在开学晚宴上颁布的第一道“教育令”得以体现。终于，邓布利多起身打断这位试图接着长篇大论的女士，让所有学生回了宿舍。
级长宿舍无需穿过公共休息室，在地窖的某一处有着单独的房间。哈利与德拉科说了晚安后，正一扇扇门寻找着自己名字时，突然觉得身后空气有些停滞。
他迅速跳开，橘红色的火球在他脚下炸开。哈利反手一个昏迷咒和一个刀砍咒，听见一声闷响，柜子应声而裂，砸在昏迷的学生身边。
“还有人吗？”
他眯起眼，镜片后祖母绿的眼睛闪过一道冰冷的光。
有人架起小埃弗里，瑟缩地往人群后钻。
“波特先生。”斯内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的宿舍不在这里，跟我过来。”
公共休息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哈利看了眼其他方才还在蠢蠢欲动此刻又陷入不甘与畏缩的学生们，里边不乏一两个低年级的身影。
“动手之前，先想想鹿死谁手。”
哈利扔下这句话，跟着斯内普走出了休息室。
他想起与罗恩在对角巷买课本的那天，卢修斯与亚瑟·韦斯莱再次不期而遇，但两人谁也未挑衅对方。亚瑟甚至说了句日安：“好久不见，卢修斯。”
马尔福家主依然是傲慢的，吐出来的字句也不见半分狼狈，仿佛从德国死里逃生的人并不是他。
“好久不见，亚瑟。”
他与德拉科的身侧，是抱着一摞书的罗恩与金妮。两家人在书店，巧妙地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闭合图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