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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垩】关于我捡了个便宜儿子这件事

*阿贝夕第一人称视角沙雕文学

*整体偏亲情向

 


01

大家好,我是阿贝夕。


没错,西风骑士团那个阿贝多是我弟。你们不知道他是我弟不要紧,我和他知道就行。


关于我捡了个便宜儿子这种事,说起来十分的。

——丢人。

 

 

02

这故事前情提要我就不多说了,总而言之就是他提着剑来找我,我正好提着剑去找他。然后我们两个意外地心有灵犀,站在了杜林老哥的心脏跟前。


我没说话,他也低着头。


那天风很大,心跳声很大,他的眼睛也睁得很大。我被这龙脊雪山的风刮得人都要傻了,寻思人造人也不带这么折腾的。终于半边脸被风吹僵半边脸被温暖的心脏晒红了之后,他开口了。


“换个地方说吧。”


我……我特么……


老哥跟我说,阿贝多是老幺,要宠。


得,我宠。

 

 

03

“我觉得我可以先给你起个名字。”


“谢谢您,还知道给您二哥取个名字。”


“我叫阿贝多。”


“我知道你叫阿贝多。”


“那就叫你阿贝夕吧。”


“……?”我要骂人了,啊不,我要骂人造人了。


“那叫你什么?”他终于抬了抬眼皮,辰砂在他手里打了个转,看着是比我的腐殖贵不少的样子,“阿贝少?花贝多?”


听起来还不如第一个。


“算了,你高兴就好。”


宠弟弟第一步,弟弟说什么都是对的——杜林·兹基硕德。

 

 

04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伤害他们。”


合着我弟把我从眠龙谷底下一路拐到眠龙谷上头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你尊重一下你哥行吗?”我寻思这两条人造腿迟早得散架,“你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觉得我不是冲着你来的?”


“但你确实伤害到了他们。”


“……”


“雪崩,骗骗花,还有乔尔。”


“……所以呢?”意思让我道歉?


“现在不用。”我老弟看出了我的想法,四个字打断我脑海里痛哭流涕土下座的场面,“我先问你,盗走的笔记本呢?”


“烧了。”


看着阿贝多的表情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我觉得这个谎撒的好。


“……烧了?”


“烧了。”我又重复一遍,“结果反正你也看到了,如何?”


我看到阿贝多的面容有一丝扭曲,这可是实在太少见了。但紧接着,扭曲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你大概离砂糖还差了十个蒂马乌斯吧。”


——有话好好说别打击人行吗?


“听起来也没有很多。”


“那大概和我差了十个砂糖吧。”


“……”


不等我搭话,他继续道:“你的动作太明显了,就这么想杀掉我取而代之吗?”


我冷哼一声:“不然呢?”


阿贝多这个老幺面色动了动,这人平日面冷话少,一圈看下来也就那个旅行者还算入了他的眼,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不至于硬的像个人偶。眼下也不知他这眼角抽抽两下,是被我气的还是被他自己气的。


“你渴望那些属于人类的情感,与本该属于你的情感,对吗?”

 

 

05

原来我弟还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是和杜林在一起的。莱茵多特造出来我以后,发觉我并不是个完美的物件——没错,物件。或许在大炼金术士的心中,杜林是生命,阿贝多也是生命,但我只是个实验品,代表着注定失败的实验结果。


那时候我没什么记忆,茫茫然地被人丢在废弃的角落,后来还是被杜林捡了回来,一人一龙在龙脊雪山算是安了家。


直到杜林死去。


我在他身边生火取暖,他有时会出去捕猎——蒙德那些人喊他“恶龙”、“魔龙”,我气不过。我想出去争辩,将我捡回一条命的大哥怎么能是魔兽,我们坎瑞亚何以至此。但大哥拦住我,他说:“算了,没用的。”


杜林的脖颈被没入巨牙时我就在如今眠龙谷的下方,我看见他流着泪,赤血从天而降泼洒在莹白的雪地里。他的身躯一直在挣扎着,嘶吼声像是从坎瑞亚一路直冲云霄,将天空岛震落一般,那种绝望与痛苦也逼得我眼眶眦裂,泪水落下时痛的像是大哥的血掉进我的眼底,模糊了所有的视线。


那声嘶吼逐渐平息了,就像是任命了一般,杜林闭上了眼,最后一滴泪隐入他眼角皱裂的鳞甲,再未掉下。


我也闭上了眼。


——算了,没用的。


有重物落地的声响——我从回忆里睁眼,看见巨石又从山上滚滚而下。而阿贝多还正在他的营地里翻找着什么,在巨石逼近的那一刻才惶惶抬起头。


——我一定是疯了。


在我将老幺拉出营地的下一秒,巨石砸在了我们刚立着的位置,不偏不倚封住营地的入口。

 

 

06

“你在紧张。”


阿贝多这样道。


我不否认我的心跳很快,或许这辈子我也搞不明白人造人是否真的拥有独属于人类的七情六欲,但我觉得阿贝多一定比我明白。


我沉睡之时他在寻找知识;我与杜林在苍凉风雪里拼死存活时他在骑士团温暖的炼金工坊给一个金发小姑娘讲故事;当杜林死去之时他又在何处,或许也像现在一样在骑士团应付那生命中百分之五的差事。总之这提瓦特找不到一个可以存放我的身影的镜子或屋子,更不要提是否有个金发小姑娘。


那些与他日夜相伴的人,那些他星月兼程踏过的路,那些他翻开书再合上后铭记在心中的符文,那些在他笔尖或掌中创生的景象。


你看,多美好啊。可这些曾经有那么一丝的可能会属于我,但这一丝的可能都如同五百年前或许会活下来的每一个坎瑞亚子民一样,板上钉钉为零。


我应该恨他,对吧?


但是杜林说得对。


至少我们都不该恨阿贝多,该恨那个女人——莱茵多特。


“所以呢?”


我学着他的样子抬了抬眼,阿贝多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


“试着取代我。”


他这么说着,辰砂抵上我的颈侧。


 

07

我是不是该感谢这个人,没有下死手一言不发地将剑刃穿透我的心脏。


他说的对,我方才确实在紧张。但此刻我一点要紧张的想法都没了,只有悔恨刚才怎么没让他被石头堵死在洞里。


“那就试试。”


我不甘示弱,反手一挥将他的剑撞开。


厮杀的火星被点燃的那一刻,阿贝多造出一朵盛开的阳华。我看着纺锤自他掌心脱出一道厉痕,他的面容模糊在那朵绽放的元素之花后。他单手背在身后,胜算紧握一般将那柄剑直直刺向我的面门。阳华自大地深处破土而出岩坋之力,在我的脚下炸裂成金色的粉屑。


不可否认,他的招式迷人且优雅,像是自坎瑞亚王座下缓缓起身的王子。


我看着他他颈间的那颗神之眼,那是代表着七神的认可与天空岛的另一重象征,而七神与天空岛,与坎瑞亚有着血海深仇。


我的心底忽然就涌现出一丝疲惫,杜林老哥似乎是接受了他终将葬身在七神手下的命运一般放弃抵抗死去,那颗迟迟没有掉下来的泪终于在五百年后砸进我的咽喉,砸进锁骨处虚空的神之眼。


那颗阳华还在地面上,泛着象征着我们最大的不同的光。


我将腐殖向他丢去。


五百年前我说服自己接受了杜林的命运,如今我终于迎来与之相同的自己的命运。


——以及阿贝多成了另一股力量的容器的命运。


这是独属于坎瑞亚人的终焉。

 

 

08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阿贝多将腐殖捡起来,又递到我面前。


“大哥留给你的东西,不能这么随意丢了。”


我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原来他还记得杜林啊。


我们坐在了芬德尼尔旧宫的密室里,火盆燃起暖和的光,将影子投向那副我看过不知多少遍的壁画。阿贝多伸出手去,描过正着天空岛与国王跪拜的人民们。


“我们曾经,也是这样的吧。”


阿贝多不答话,视线从壁画移到了我身上,最终他开了口,将话题绕回一开始的那个。


“你至少要给乔尔道歉,然后是班尼特他们——”


“停,班尼特还是本尼特的我不熟,乔尔我认。”


阿贝多没否认我的话,点点头道:“最后是我。”


怎么还有你?


“大哥可没说让你用腐殖跟我打架吧。”


“你讲点道理,先动手的是你。”


“你见过哪个讲道理的弟弟和不讲道理的哥哥讲道理的?”


——当年没被七神杀死现在要被弟弟气死是吗?


“笔记呢?”


算了——我这么劝自己,打也打不过还能怎么办。将炼金笔记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阿贝多接过后翻了两下,停在后半部分的某一页上。


是关于如何将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的内容。


“走吧。”


我们走出密室,一只小白鼬正蹲在草丛里,受惊了以后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去哪儿?”


阿贝多叹口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我哥是个白痴这种事情。


“回去干活。”

 

 

09

所谓干活,不过是我们两个单手剑使用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块石头劈裂,扫了扫门口一大堆碎石堆后,阿贝多重新给营地门口的火盆架里添火。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瓶,里边红紫不一的药剂看得人心里发毛。我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直到他将烧瓶里混合好的粘稠液体递过来,还开玩笑一般:“试试?”


我闻了两下,还挺好闻,是一股淡淡的花香。


于是我仰头,将这瓶粘稠的药剂一饮而尽。质地不怎么好,挂在喉咙上半天下不去还堵得慌。口感又泛着怪异的苦,冲得人整个舌头麻麻的,说不出滋味。


而后——我的躯体开始伸展,下巴的地方痒痒地长出了短小的胡茬,连头发也从与他同样的亚麻色变成了深褐色。阿贝多将一个镜子举起来,我凑过去一看。


“这是乔尔的父亲。”


我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


“他的父亲在雪山探险的过程中去世了。”阿贝多平静地叙述着,“那还是寒天之钉被旅行者升起之前的事了,他的父亲被堵死在前往山顶的那条路的附近,生前陪伴他的是几只小狐狸,吃树莓,一会儿顺路喂几个。”


我没说话,低垂着眼盯着挂在杯壁上粘稠的液体。


“去陪陪他,就当为他的梦画上一个句号吧。”

 

 

10

乔尔见了他“爹”还是高兴的,任谁见到自己失踪近一年的父亲平安无事地归来都会喜极而泣,小孩子也不例外。


但这小屁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往我衣服上蹭的时候就有点讨厌了。


优菈——好像是叫这个名字,那个骑士团的小队长是个敏锐的女人,但眼下似乎有比我这个冒牌货更重要的事,她只淡淡扫了我一眼就继续陪着身边那个红衣服的抱着兔兔玩偶的小姑娘堆雪人去了。


但是有一说一你们俩这个距离怎么比我们这兄弟俩都近啊……优菈小姐您都快把人小女孩抱怀里了。


阿贝多施施然从断桥上飞下来,看着这副久别重逢享受天伦之乐的模样,朝我瞥了一眼,递过一个眼神。


乔尔抓着我不让我走,说要回家听我给他讲野猪公主。


说实话,虽然这小孩吵还把鼻涕往衣服上蹭,不过也挺可爱的。我想起阿贝多之前的嘱咐,蹲下身,还是学着杜林摸我头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


“对不起,乔尔。”


来自我,也来自他“阔别已久”的父亲。

 

 

11

“啊,那你就这么接受了?”


这位叫荧的金发旅行者来采访我的时候,问完最后一个关于“我为什么会和阿贝多和平相处并心甘情愿地给他打工”这件事情,我想了想也没想出个具体的答案,但还是点点头说就这么同意了。


旁边那个白发的小精灵双手叉腰,得意洋洋道:“派蒙知道!一定是因为阿贝多这里有好吃的!还有舒服的宿舍和大床!”


——从某个角度来说也不是个错误选项,毕竟骑士团的宿舍怎么着都比在杜林的心脏那儿风餐露宿的好。


搬进西风骑士团的那个晚上我们在夜色中撞见了一个靛蓝色长发的男人,盯着我们两个似笑非笑了好一会儿,复又叹口气道:“也不知该说是谁作孽。”


阿贝多耸耸肩,不以为然:“反正不是我。”


哪怕这男的只有一只眼睛,我发誓我看清了他在翻白眼的举动。


那日送走乔尔后,阿贝多陪我去看了会儿杜林。


“虽然很抱歉,但我对大哥也没什么印象。”


他将手掌贴上去,心脏跳的似乎快了些。


“只是,如果没有那场灾祸,我们应该会生活在一起吧。”


“……我们?”


杜林的心脏随着这句反问略微胀大了,血液被一层隔膜包裹着,却仍可以被清晰地捕捉住每一丝迅速的洄游。


“我们。”阿贝多重复道。


我似乎听到从这颗心脏里传来一声叹息。


与五百年前日月骤停,寰宇失色的那一日,别无二致的一声叹息。

 

 

12

故事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


如果忽略我捡了个便宜儿子又多了个便宜妹妹——至少可莉要比乔尔难应付,只有在西风骑士团开周会的时候我或者老幺中的一位才得以从可莉的炸鱼魔咒下死里逃生,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是我去替阿贝多上班罢了。


那个靛蓝色长发的男人是骑兵队长——凯亚,在某一次例会后叫住我,神秘兮兮道:


“你就不想知道阿贝多逃班去干什么吗?”


“……”


凯亚队长笑眯眯的,令我有种不好的直觉。


待所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凯亚示意我跟上琴团长。只见代理团长大人打开了禁闭室的门。熟悉的一团小小的红色身影正背对众人坐着,歪着脑袋似乎在打瞌睡,手边还放了一本童话书。


琴团长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毫不惊讶凯亚和“阿贝多”出现在她身后,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后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门被关上的前一刻,本在打瞌睡的可莉突然睁开眼睛,跳上一旁的大沙发,两条小短腿还在下面晃啊晃。


可莉冲着门外的我们眨了眨眼,晃了晃那本童话——童话个鬼鬼,又不知道他从哪儿扒拉出来的学术研究著作,套了个野猪公主的外壳。


我两眼一黑,老幺——大哥要是知道你这么干怕不是当场从龙脊雪山复活过来拉着你认亲。


与此同时,低语森林。

“全——都可以炸完!”

 

完.


关于我2.3开头的脑洞到了2.4快结束才写完这件事

期末论文交完了,开始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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