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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羽/爱语匿风中36H】晨曦酒庄“杀人”事件

枭羽白色情人节爱语匿风中36H接龙活动第1棒

下一棒 @Ginny 

《晨曦酒庄“杀人”事件》

*私设如山

Summary:无证则无罪,有证亦无罪。

 

 

01

凯亚·亚尔伯里奇是当着晨曦酒庄一众仆役,与西风骑士团大团长卫队的面,被法尔伽带走的。人群不约而同地绕成一个环形,致以沉重的注目礼。环形的中央,是一位死去的男性。


但即便如此,没有人知道晨曦酒庄东侧的葡萄园里,为何会出现一具尸体,而这具尸体又是何时埋藏于此处的。


这一日,酒庄老爷被一大清早楼下的喧闹声吵醒,嘈杂的人群混杂着的几声尖叫令他脑门儿血压上涌。正欲打开窗户唤来本应打点一切事务的女仆长时,他的身侧传来两声闷哼与嘟囔。


“……几点了?”


凯亚迷糊着翻了个身,似是同样被吵到了一般,将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


“七点刚过。”迪卢克瞥了眼床头的钟,“也别睡了,起吧。”


冬日里刺骨的寒气尚存,露水从葡萄叶上掉下,跌入深褐色的泥土里。迪卢克一边披上外套一边走向人群聚集的中央,众人见他过来,纷纷让开一条路。


“什么情况?”


迪卢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还没等他蹲下身试着细细查看这具“不速之客”,晨曦酒庄的大门口处又有了新的动静。他沉着脸,暗叹一口气,直到又一位身着护甲的访客走到他身侧时,才终于出声问候。


“大团长。”


法尔伽点头作为回应,用佩剑拨着尸体两旁泥泞的地面,问道:“凯亚呢?”


“这儿呢。”


莱艮芬德家的另一位主人将手套的褶皱部分抚平整,凯亚走上前,附在迪卢克耳畔说了两句。后者在大团长等一干士兵的注视下,又慢慢踱回了酒庄。


凯亚目送迪卢克走进大门,二楼卧房的窗户尚未闭紧,瑟瑟冷风将屋内蜷缩的窗帘撕扯着,沿着铁质的窗框鼓起一个个怪异的形状。骑兵队长转过身,将手指从毛领的最后一个卡扣上撤下,声音刺破清晨时分弥漫在薄雾中的血腥味,道:“没记错的话,我今天休假。”


法尔伽盯着他,不发一言。


“怎么,大团长想请我喝酒?”


“我没这个兴致。”法尔伽过了很久,将视线从凯亚的眼睛上收回,“有事找你。”


“不能明天谈吗?”


凯亚代替他哥,完成了蹲下身并查看尸体的举动。他搓了一团泥在指尖,凑近了去闻上头的气味儿。


“不能。”


法尔伽抱着双臂,直到凯亚抽出自己的长剑,和他方才拨动泥土的动作别无二致地复原于眼前。靛色的剑柄在阴云密布的初春显得格外扎眼——或者说在大团长的眼里,这里的一切都有些扎眼。


初春时节,蒙德地区的温差日渐增大。可惜回暖的好日子还未过上几天,阴雨便随着卷积的乌云嘲笑着人们迫不及待脱去厚重毛皮外套的举动。土坑周围被凌乱的脚印踩得泥泞不已,经过连日来断断续续雨水的冲刷,已然看不出这一方泥坑是何时挖好,更遑论找出任何有关尸体被何时藏匿于此的蛛丝马迹。


法尔伽抱起双臂,有些不耐烦。


凯亚并不是个喜欢无事生非的人——当然这是他的自我感觉,迪卢克总是他身后惹来的大大小小的麻烦截下他狡辩的话头。但这一次,他似乎真的摊上了个大麻烦。


“那走吧。”他耸耸肩,随意跨上一匹马,“你也不希望迪卢克老爷发火吧。”


法尔伽挑了挑眉毛:“似乎这应该是我说的话。”


凯亚一抖缰绳,转身前丢下一句话:“有什么区别呢?”

 

 

02

尸检结果递到两人跟前儿的时候,凯亚正在抱怨大团长办公室里的茶味道太淡,还不如天使的馈赠里随便点两杯酒来的好喝。


丽莎放下手里的文件,打了个哈欠:“扰人清梦。”


“前天晚上九点左右,你在哪儿?”


法尔伽停下翻页的手,抬眼时凯亚正将茶水送至唇边,闻言后白瓷茶盏与碗碟相碰的声音伴着骑兵队长状似无奈的一声叹息:“当然是在喝酒。”


“猫尾酒馆最近半个月都在停业装修,难不成你去了天使的馈赠?”


“不然呢?”


法尔伽并不答话,转头瞥了眼酒馆的方向。


“宁禄死了。”


他满意地看到凯亚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尽管那些惊疑与愤怒,甚至还有惊慌转瞬即逝,还是被他捕了个正着。法尔伽微微前倾了身子,双手搭在办公桌上,一根手指点了点黑色天鹅绒布桌毯上堆叠的另一份文件:“这是他的尸检报告,你要看看吗?”


“不必了。”凯亚仿佛定下神来,“他什么时候死的?”


“一周前。”


凯亚拉开椅子,站起身:“我会去查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你还走不了。”


法尔伽这句话止住他正欲走向门口的动作,凯亚背着身,听见身后的大团长一字一顿地念着:“尸身上呈现冰元素伤痕,且左胸有一道贯穿伤,这道致命伤与你素来的攻击习惯高度相似——闪现跃至敌人身后——”


椅子被再度拉开,厚重的靠背椅在地毯上艰难前行。骑士靴跟地钝响由远及近。凯亚转过身,面无表情道:“你想说什么?”


“芬克,盗宝团成员,蒙德地区的几大头子之一。”法尔伽将那几张纸举高了些,距他的眼睛不过咫尺之遥,“是我的线人,之一。”


“就算我带着眼罩,死掉的这个人也不叫芬克。”凯亚抬了抬下巴,“白纸黑字写着呢,他叫弗兰德。”


“死掉的这个也是我的线人。芬克是另一位,他失踪了。”


“人不是我杀的。”凯亚气定神闲地走回去,拉开椅子坐下,“就算你现在把我关起来也无济于事,不如做做与家属相关的安慰工作。”


门被敲了两下,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请自来地拉开了骑士团长办公室的门。


“迪卢克老爷来捞人?”


“如你所见。”


迪卢克一向懒得废话,上前两步打算提着自家义弟的领子就往外拖。法尔伽再度出手拦下,剑鞘顶在了门扉上。


“凯亚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你这么肯定?”


红发男人终于舍得给他的前上司一个眼神,在得知这一结论的来源是法尔伽已然调查过近几日内蒙德城内所有西风骑士团成员的动向后,慢慢松开了拽着月白色毛绒领子的手。


“找到关于他清白的证明后,再来捞人也不迟。”


大战在即,上有天理虎视眈眈,蒙德境内又不完全太平。深渊教团在风龙废墟附近“占山为王”,法尔伽有几个线人或者探子倒也不足为奇。


“一周后我会再来。”迪卢克在离去前这样道,“保证他的安全。”

 

 

03

凯亚被软禁在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探听到这个消息并告知迪卢克的,仍然是抱怨着大清早就要负责尸检工作扰人清梦的图书管理员。当日的下午茶再度被男性所打搅,饶是丽莎再好的脾气,冲了杯咖啡放在迪卢克面前时不免带了些气闷,道:“迪卢克老爷,稀客啊。”


“你知道凯亚在哪儿吗?”


迪卢克单刀直入,丽莎给自己的杯子里夹了两块方糖。她思索了一下迪卢克若是没从她这儿得到想要的结果,与其任他将骑士团大楼翻个底朝天,还不如安安生生地和平解决此事。于是她笑了笑,道:“你还记得之前在哪儿吗?”


得到的答复是迪卢克将信将疑的眼神。


“我可没兴趣参与你们兄弟俩或者大团长的事情。”丽莎喝着咖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要不是琴连着好几天忙坏了,我才不想做这个尸检。”


“尸检是你做的?”


“正是,有什么问题吗?”


迪卢克将杯中的咖啡一口饮尽,拜他义弟珍爱的酒类所赐,他实在不敢恭维这些苦涩的饮品。循着丽莎的指引,他来到了阿贝多的炼金实验室。


“阿贝多人呢?”


“或许在雪山,也或许不在。”丽莎在他拧开门把手前这样道,“你要是想拍照就快点儿,大团长随时可能出现。”


迪卢克点点头,权做道谢。


“尸检报告还有留存吗?”


“我为什么要留着那些玩意儿,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自己去看岂不是更好?”丽莎反问他,话锋一转又笑道,“倒是你,你看上去比凯亚还着急。以后谁要是说蒙德城的双子星关系不和,那些吟游诗人张口就来一段儿哥哥勇闯老东家救弟弟的故事,鬼才信你们关系不和。”


“……那倒也不至于。”


迪卢克关上门,暗自长出一口气。


或许丽莎说得对,他显得有些操之过急了。

 

 

04

是夜,西风骑士团。


当了多年的“暗夜英雄”,迪卢克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潜行进入骑士团,遑论目标还是自己以及他弟曾经与现在的办公地点。他将窗户上的锁破坏掉后,小心翼翼地翻进室内。


“……哥?”


屋内黑灯瞎火,凯亚正和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借着月光的剪影看清楚来人的身形后,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小点儿声。”迪卢克摘下兜帽,丢下劈坏的锁头,“你怎么样?”


“我挺好。”凯亚瘫着手跳回床上,“哥,你来看我,酒呢?”


语罢,还眨巴眨巴眼睛望向迪卢克空空如也的双手。


“……忍着。”迪卢克努力平息自己躁动的心情,“就一周,很快就过去了。”


他将一叠照片过去,凯亚起身将窗帘捂得严严实实,示意迪卢克开一盏小灯。


“你就不怕法尔伽派人监视你?”


“门口就站着两个卫兵呢。”凯亚头也不抬,掏出一只笔在照片上点来点去,“而且你猜,他会不会给酒庄附近也放两个暗哨?”


“这你就别操心了。”迪卢克环顾着这间小小的屋子,阔别许久,屋内的陈设倒是没什么变动。显然凯亚也并未给他自己添置多少东西。


“总之你一切小心。”凯亚这样道,“我可不想把你也搭进去。”


迪卢克嗤笑一声:“自我同意你做那个决定开始,就没想过结果与否了。”


地下情报网的消息远比二人想象中来的快,以至于迪卢克在下午回到酒庄并从爱德琳手中接过熟悉的信封时,不得不感叹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大概就是眼下这般境况。从发现弗兰德的尸体,到代替凯亚调查清楚宁禄的死因,再到夜探骑士团大楼,这些事情不偏不倚地集中爆发在同一个时间上。


他还记得凯亚第一次发现身后有人在跟踪时,回到酒庄后出了一身冷汗的样子。


那大约是半年多前的事儿了。


他与凯亚的和解原本只是两人间守口如瓶的秘密。而随着天理的侵入与深渊教团日益嚣张的异动,这个秘密便不胫而走。大团长开始严密监视蒙德城内外的一切人员流动,包括凯亚这位有着异国面容的骑兵队长。


一次任务结束后,凯亚让手下回骑士团交差,自己则向酒庄的方向走去。


从鹰翔海滩到晨曦酒庄有一段距离,月黑风高的晚上最是阴森。一路过来除了零星几个路灯还在峡谷里闪着微弱的光以外,也只有七天神像会给他指明方向。凯亚抵达风起地时,正准备在风神像前坐着歇一会儿,便感到颈上传来一股凉意,一丝细微的腥味传入鼻尖。两人在风神像前展开厮杀,对方出招时下了狠手,刀刀欲取他要害。


“是什么人?”


迪卢克为他包扎时这样问道,凯亚冷静半晌,道:是个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左撇子。”


他的右臂是他“不慎”被刺中的结果,引得一个破绽后,凯亚一个反手打掉对方手中的短刃。


“你与他说了什么?”


凯亚接过义兄端来的酒杯,浅金色的液体折射着晕黄的烛光,酒庄大厅此夜无眠,染血的绷带与衣物被迪卢克拿去暗中烧掉。他啜饮一口,感到酒液在他胃里激出一阵寒颤,蒲公英酒独有的苦涩味道终于令他回忆起步步杀机后惊魂未定的时分,他腰间的佩剑终于指向了对方的咽喉。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月黑风高夜不仅适合杀人,同样适合送死。”


北大陆的情报网很快调查出了这个人的身份——盗宝团的骨干成员之一,目前为法尔伽所用,名为弗兰德。

 

 

05

宁禄的葬礼被定在了三日后,迪卢克代替凯亚,出现在了西风大教堂。


法尔伽给优律小姐的交代是,宁禄在喝完酒回家的路上被深渊教团袭击,因此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芭芭拉和罕见的出席了祝祷仪式的罗莎莉亚一起,安慰着这位可怜的女人。


“你来做什么?”


丽莎悄悄问道,她与迪卢克和优菈一起,正站在人群的后方。


“他让我来的。”


优菈撇撇嘴,一言不发。


迪卢克这次倒是记得带点儿酒去找凯亚,见到凯亚拿着开瓶器两眼放光的模样他忍不住拍下那双爪子:“白天再喝!”


凯亚委屈地松开了心心念念的葡萄酒,转而端起原本泡好的红茶。


迪卢克看着他写字条儿,上面鬼画符一般的文字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等到密密麻麻的符文挤满羊皮纸以后,这张纸被卷了又卷,递给了酒庄老爷。


“你确定能行?”


迪卢克看也不看,收进口袋里。


“他们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就别在提瓦特混了。”


凯亚笑眯眯的模样本该令他安心,但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被关在这个不过十平米空间的小房子里不见天日的弟弟,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摊牌?”


收获了美酒和来自义兄的安慰,骑兵队长此刻乖的像只小猫。凯亚将脑袋抵在他哥的肩头,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搂住后,才闭上眼道:“等那边动手了,就摊牌吧。”


“你去?”


“我不去。”他维持着这个舒服的姿势,两只手环住迪卢克的腰,“打嘴仗我不在行。”


“……你觉得我会信?”


“……哥。”凯亚抬起脖子,正巧看见迪卢克的眼睛垂下来,视线与他交汇。


他不由得败下阵来:“那一起去。”


迪卢克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06

“这里在很久以前还长着许多的风车菊。”


自称渊上的深渊使徒站在迪卢克的身侧,因着战争,望风角的塔楼已被废弃,芬德修女也被接进城内居住。只是她难以放下家族世代的职责,若是碰上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她也会来此处走走,望望远处的山海。


“我会找人办好这件事的。”甚至还拍了拍胸脯。


这个渊上有些出乎迪卢克的意料,特别是话多——这一点和他弟有些相似,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字,吵。两人一碰上面,还没等迪卢克说上两句话,这个漂浮在空中脚不沾地的家伙便自报家门前前后后叽里呱啦了四五分钟。自知插不进话的酒庄老爷只能听他讲,在被问道凯亚与他的关系时终于寻得机会,制止了源源不断的噪音污染。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渊上围着他转了一圈,上蹿下跳的模样看的他胆战心惊,生怕这家伙一个不慎烧了望风角的草地。


“肯定不是兄弟。”


迪卢克黑了脸:“义兄弟也是兄弟。”


渊上再次掏出那张纸条,对着上面歪七扭八的文字认了半天,道:“喔,殿下说你是他的爱人。”


眼瞅着迪卢克已经要拿起重剑对他进行物理意义上的挫骨扬灰,渊上赶忙后撤三步:“别打别打,我这就回去叫人来干活。”


两个火系男人终于达成一致,临走前迪卢克还特地强调:“记住了,留下冰元素痕迹。”


渊上捧着火球,点点头:“放心。”


……他是一点都不放心,迪卢克腹诽道。

 

 

08

芬克的死讯在一周之期的最后一日,传到了法尔伽耳中。


尸体被运送来实验室时依然是个清晨,只不过这日一早便乌云散尽,太阳暖暖地照在了骑士团大楼的每一扇玻璃窗上。据给凯亚送饭的优菈讲,大团长见了尸体后脸色铁青,沉着声音下令前往风龙废墟附近,誓要灭了盘踞着易守难攻之处的深渊教团。


“他怎么灭?”


优菈十分好心地送了些文件给他批阅,说是怕他无聊。


“还能怎么灭,带人去吧。”


同为冰元素使用者的优菈此次不在队列中,两人在办公室里说着乐子,丝毫不顾门口那两个卫兵会听了多少去。


于是凯亚继续摸鱼,难得每天绷紧了神经的日子里还能天降摸鱼的机会,这对他来说再不过美事一件。直到傍晚时分传来大团长回蒙德的消息时,他整整衣服,开始等待第二场传唤。

 

 

09

在场的人自然少不了迪卢克——或者说,这场谈话进行的,仅此三人罢了。


“我来接凯亚回家。”


法尔伽将自己扔进了柔软舒适又宽阔的沙发,他端着一杯茶,砸吧两下嘴后,突然觉得平日喝惯了的茶叶在今晚显得有些难以入口。


“你找到他的不在场证明了?”


法尔伽有时会感叹他很多年都未再见到迪卢克这般一贯直来直往的行事风格了,他从对方少年时起就深知这个人远非池中之物,亦不好对付。但最令他出乎意料的,还是这兄弟二人的决裂与和好,甚至发展出了远超兄弟之间的关系。


“没有。”


大团长的眼神逐渐变冷,迪卢克则将一些照片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用手指点了点其中的一张,道:“但凯亚确实没有杀人。”


那是弗兰德尸体的照片,被清洗过的皮肤已经没了脏污,局部的伤痕被留影机拍下,伤口的形状、长度乃至边缘都被清晰地呈现于前。迪卢克指着照片上所谓的“与凯亚的攻击习惯高度相似的伤口”,道:“这具尸体上,只有从胸后刺入的致命伤是真的,其它皆是伪造。”


“伪造?”


“伤口细且狭长,肌肉边缘平整,换言之便是创口边缘无肌肉反应。”迪卢克又举起一张照片,“说明这些伤口,是弗兰德死后,有人故意伪造出来的,企图嫁祸给凯亚。”


法尔伽面色微动,语气里却是不显:“你继续说。”


大团长点了一支烟,烟草独有的呛味儿掩盖了唇齿间停留的红茶香气。凯亚皱起眉,他不是很喜欢闻到烟的味道。


“至于那道来自利刃的贯穿伤口——”迪卢克的语气里带了些嘲讽,“不知您是否看过那道伤口的宽度,它比凯亚的佩剑可宽了不少,西风骑士团所使用的制式长剑与重剑是什么规格,您最清楚不过。”


“此外,若是弗兰德真的被凯亚所杀,那么作为您的线人——”


凯亚摸出一个信封,将几张照片放在茶几上。


那上面赫然是弗兰德与一众盗宝团在与深渊教团相谈甚欢的模样,显然偷拍者挑了个不易被发现的位置——树丛交错掩映下仍能看出弗兰德等人在做什么,又或许弗兰德等人并非他们所想的在暗地里做着其它的勾当。然而这几张照片所传递出的信息,就已经不是两具尸体复活过来所能说清楚的了。


“弗兰德与芬克一同出现在璃月,这些我想您不愿让其它人知道吧。”凯亚接过话,“作为您的线人,弗兰德曾在半年前袭击过我,若是如当时的情形一般,那么身上应该会出现大小不一,形状等毫无规则的抵抗伤。”


他又扯过一张尸体上的照片,那上边零星可见几处旧伤,深色的疤痕尚未完全褪去。凯亚瞥了眼自己右臂上曾经的伤口,道:“所以,作为盗宝团的骨干,他于情于理是有些身手在身上的,又何至于身上只有一道贯穿伤口——还是来自于我?”


“当然,我们今天来不是向您讲故事的。”迪卢克一边站起身,一边将所有的照片收回袋中,“宁禄怎么死的,我想您也应该清楚了。但凯亚也不至于为了宁禄,去找弗兰德或是芬克的麻烦。他的为人,我比您清楚得多。”


一支烟燃尽,烟嘴儿处的火焰烫着了法尔伽捏着烟卷的手指。他仿若如梦初醒般将香烟按死在烟灰缸里,过了半晌,才道:“那么……你们怎么解释这些冰元素的痕迹?”


“这些不在我的调查范围内。”迪卢克的语调一如既往,毫无波澜起伏,“我只需要证明凯亚是清白的,并且接他回家。”


法尔伽闻言,又点起了一支新的烟卷。橙红色的火星转瞬即灭,只剩下褐色的余烬在空中飘荡,与尘埃一同浮游着,零星几点掉进烟灰缸里。


在一室的寂静与朦朦一片中,他摆了摆手。

 

 

10

出来的时候正赶上一弯新月挂于天边,凯亚看了看天,又看了眼走在他身侧的义兄。


“不许喝酒。”


迪卢克一眼识穿他的诡计,扯过试图往天使的馈赠跑去的自家义弟,赶忙往相反的方向走。


“就一口!”


“半口也不行。”


他们走出蒙德城的大门,门口两位站岗的卫兵如往常般向他们问好。一直到过了清泉镇,凯亚才从“不去自家酒馆去猫尾也行,再不济我们去找杜拉夫喝两杯也不是不可以”这些吵嚷中消停出来,撇着嘴往家的方向走。


“我问你。”


晨曦酒庄的葡萄园已经清晰可见,那处被人翻倒的泥泞不堪凌乱万分的葡萄架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凯亚一边搭着话,一边扬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你怎么做的收尾工作?”迪卢克瞪他一眼,“怎么还能残留冰元素在上面?”


凯亚的眼里,带了些他见惯了的狡黠。


迪卢克与他对视几秒,突然哑然失笑。


“那么义兄,可以赏我杯酒吗?”

 


完.

白情快乐!

是看神探狄仁杰看多了的产物,想写点不一样的枭羽~

祝大家看文愉快!

顺便打滚求评论呜呜呜、大家可以猜猜真正的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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