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Thanks / 第三十三章
【三十三】
如果要细说起来，这个充斥着冷漠与隔阂的圣诞节两人从此以后都不愿再回忆一次。
德拉科离去时摔门制造出的轰然大响仍让哈利心有余悸，但翌日一早他的注意力就被拉到了圣诞舞会上。在成为勇士后几乎整个霍格沃茨的女生都向他寄来邀请函，最后在被一个当众堵在路上烦不胜烦的情况下他冷硬拒绝。
于是第二天世界安静了。
“再来一次，波特先生。”麦格依旧管着圣诞舞会这档子事儿，“你和格兰杰小姐配合的还不够好。”
赫敏及时打断麦格几乎要喷出怒火的眼睛，道：“麦格教授，我和哈利先谈谈。”
几场练习下来哈利的心不在焉与漠然敷衍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克鲁姆对他抢了自己心上人碍于情面有火儿也发不出来。芙蓉频频往这个方向侧目，麦格干着急也没用，只好挥挥手同意了。
“你和——”赫敏吞吞口水，布下静音咒，“你和德拉科吵架了？”
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你有事瞒着我们，”赫敏一针见血，“是不是因为这个？”
哈利咬咬下唇，应声道：“是。”
“德拉科对你什么心思我们都清楚，”赫敏继续一针见血，“可你在担心什么？哈利，人非草木，我不信你是个无情的人。”
哈利垂下眼，望着自己指腹的一层薄茧，最终道：“赫敏。”
“嗯？”
“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
赫敏被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道：“所以呢？”
哈利抿紧嘴唇，目光望向窗外一片空远的烟灰色天空。
赫敏见他如此只好放弃疑问，心里决定向找潘西问个明白。
“走吧，”她站起身走向场中央，“麦格教授要杀人了。”
“什么叫他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终于挨到快圣诞假期，潘西拉着布雷司坐在有求必应屋里，听完赫敏一番话不比自家女友明白多少。
“这明显是废话吧，”布雷司苦着脸，“我说这二位能不能好好的，现在整个学院都战战兢兢了。”
“想多了，只有四年级而已。咱们认识他这么多年，”潘西翻翻白眼，“他说过半句废话吗？”
“他承认有事瞒着我们，”赫敏拨了拨散在肩上的头发，“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先不说是什么事，”潘西沉思半晌，“你觉得他瞒住的事，有谁会知道？”
“小天狼星？”
布雷司很快否定这个答案：“按照布莱克家的忙乱程度，应该没空去钻研这点事。”
“不，”赫敏摇摇头，“我觉得哈利根本没告诉小天狼星。”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布雷司摊手，“你觉得有什么事情他连小天狼星都能瞒着。”
几人都沉默了，最后潘西故作轻松地站起身拍拍手，道：“今天霍格莫德周末，我们去转转吧。”
结果他们意外地撞见了这么一幕。
时间拉回三个小时前，哈利睡起来决定去霍格莫德散散心。最近和德拉科的冷战已经被推到一个新的境界，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无视了。两个人默契十足地错开了对方有可能出现在公共场所的活动时间——德拉科除教室以外的地方绝对看不见哈利，哈利在宵禁前回到宿舍时客厅已经昏暗一片。
他转过三把扫帚的拐角，入眼是蜂蜜公爵糖果店。店门口挂着大大的魔法海报，一个又一个糖果在纸上欢快地跳来跳去，下面仿佛应景般用大红色颜料涂抹着“圣诞限量糖果礼盒”的字样。
哈利手在空中挥了两下，时间显示的是十点零三，想着这会儿应该还没什么人，于是一推门。
“嗨，哈利。”
蜂蜜公爵的老板彻底跟他熟了起来，上次小天狼星生日他就在这里挑了几样万圣节主题的糖果，味道一个比一个“不同寻常”。
“早上好，劳恩。”哈利走过一排排凌乱摆放的货架，随手指了个礼盒道，“那个是最新的吗？”
“是，”劳恩站上高脚凳，把大盒子取下来，“味道一级棒！新研发的口味，”见四下无人又加了一句，“邓布利多校长已经内测过了。”
有最后半句话哈利放心地付了钱，将糖果盒缩小缩小再缩小以后放进口袋。刚转过身就看见一掀厚重门帘进来的德拉科。
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德拉科后面跟着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僵在原地，哈利嘴角扯了一个勉强算是能作为打招呼的笑容出来，低头从对方身侧让出的窄道匆匆走过。
“德拉科？”阿斯托利亚推了推身前的少年，“快进去啊。”
哈利经过时凌乱的黑发不经意扫到自己的侧脸，一如两人同室而处的每个日日夜夜。熟悉的微痒触感似乎还停在上面，德拉科听见身后少女清脆的催促声，缓缓回神。
他忍不住透过糖果店半圆形的落地窗向外瞥了眼，却是茫茫冬雪。
“你好，马尔福先生。”劳恩从另一个货架旁探出头来，“要点什么？新的糖果礼盒吗？”
“德拉科，”阿斯托利亚指向货架最高层的大盒子，“那个送我好不好？”
德拉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劳恩把盒子取下来递给阿斯托利亚，德拉科看了眼上面漂亮的红色包装。劳恩在一旁笑道：“马尔福先生，您不要糖果礼盒吗？”
“不用了，”他现在哪有半点心情吃糖果，“再见。”
阿斯托利亚有些不满，但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只好作罢。
哈利从蜂蜜公爵店里出来，拐到一个无人的小径里，靠在墙上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种场合下多停一秒会产生什么反应，阿斯托利亚优雅明媚的姿容与德拉科一瞬间复杂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指尖在口袋里触到糖果盒清晰的边缘棱角，想起自己在寝室里放着的另一个盒子。
水蓝色的外包装，藏青色的丝带，每年送给德拉科的礼物都是这样的盒子，似乎已经在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包装纸中独树一帜了。
他闭着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哈利？”
他睁开眼，望向声音的来源。
塞德里克·迪戈里。
既然人家都自然而然地称呼教名了，哈利也不好在用“迪戈里”直接称呼他，出于礼貌他点点头道：“你好，迪戈里先生。”
“别这么生疏，”塞德里克冲他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身侧，“上次你帮了我，我还没好好谢你。”
哈利不说话，看着他。
“要不要去喝点儿？”
哈利想了想，点点头。
两人向三把扫帚进发，塞德里克顾及到他还未成年，点了两杯黄油啤酒就坐在角落的位置。
“抱歉，”哈利揉了揉原本就很乱的头发，“没能给你准备圣诞礼物。”
“并不用的，”塞德里克吞了口黄油啤酒，“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这顿我请。”
哈利点点头，抿了抿冰凉的酒液，试探道：“关于那个金蛋——”
“你把它放到水里试试，”塞德里克一脸信誓旦旦，“级长浴室是个好地方。”
哈利的思绪因为这句话而有一瞬间飘到房间柜子里那个金蛋上，只好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道：“级长浴室？”
“是的。”
“说起来，”塞德里克继续在三强争霸赛上闲扯，“你是怎么知道第一个项目的。”
哈利只好含糊道：“小天狼星告诉我的，具体的我也没问他。”
两人刚从暖和的酒吧里走出来的时候哈利被猝不及防灌了一脖子凉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塞德里克关心道：“冷？”
“有点儿，”哈利三两下将围巾重新系好，“刚从里边出来是有点冷。”
“你打算现在回去吗？”
“什么？”哈利惯性地抬眼，便看到德拉科站在不远处。
“你现在回城堡吗？”
哈利避开对面灼灼的目光，道：“回去吧，外面挺冷的。”
他假装没听见阿斯托利亚娇笑着让德拉科带她去看看别的店铺的声音，与勉强算是新认识的友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城堡。
潘西与布雷司几人刚走进霍格莫德便看到这么一幅场景——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哈利与塞德里克离去的方向，一旁的阿斯托利亚奔过来挽住少年的手臂。
回去之后哈利苦笑着瘫在床上，目光触及桌上那个漂亮的蓝色盒子，又别开脸。
德拉科会不会问塞德里克是谁这种问题在他脑海里刚冒出来便被自己强行否定，而他现在有没有资格考虑这种事情，答案实在太明显了。
舞会那天大厅被装饰的很漂亮，圣诞颂歌洋溢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似乎一切都变得快活起来。但哈利无心注意这些，昨晚他再次做了一场不堪言说的噩梦，纳吉尼在伏地魔身畔绕来绕去，冰冷滑腻的感觉几乎要让他窒息，最后醒来时伤疤又是火辣辣的痛。
“你没睡好吗？”
“睡不着，最近经常失眠。”哈利搂住赫敏的腰，两人随着节拍慢慢的转圈。
赫敏在他的带动下转了个漂亮的回旋，裙摆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随意瞥了眼周围后不禁笑道：“德拉科要把我生吞了。”
“打住，赫敏。”哈利无奈道，“别再说这个了。”
音乐声很快转了调子，人们成群结队地滑进舞池。鉴于勇士领舞的任务已经结束，两人决定还是回去歇着。
哈利起身给赫敏拿了些饮料，环视一周后发现只有假穆迪坐在原位，一脸不爽地盯着舞池，斯内普与邓布利多早已不知去了哪。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哈利握着高脚杯的动作顿在原地。
是德拉科。
德拉科看着他，哈利直起身，平静地回视。
半晌还是自己打破沉默：“怎么了？”
德拉科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这种表情他前世见过太多次，两人因为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业案件打交道的时候对方有时候会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没怎么，”德拉科盯着他，却突然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想恨你，哈利。”
“我也不想，”他冷静的像是在叙述与两个当事人都无关的事情，“而我现在并不恨你。”
以后也不会，他在心里这样道。
德拉科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离开了。
“所以他不会吞了你。”潘西搂过赫敏，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德拉科吃醋了？”
“唉——”潘西从布雷司手里拿过玻璃杯，“这两个人真是麻烦。”
“他们都会谈什么？”
“也就那点事儿吧，”潘西坐在长椅上，“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他们两个——”
“这又不全是哈利的错，”布雷司截过话，“德拉科的方式还是有问题，你见谁向他一样追人像追债一样？”
“那你的就没问题？”潘西忍不住刺他，“迪戈里。”
布雷司放下酒杯，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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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没发文都忘了自己发到哪了= =刚打标题差点打成三十五，然后盯着tag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脑子充满了浆糊= =
说个笑话，昨天本来在改稿子，然后突然想起个事儿，我就点开了微信。
点开微信之后就忘了自己该干啥……
哦然后因为三十五章有告白，真·告白。
最近更新都要看心情，合志本的编辑我一日没搞完我就没法好好写这个，请各位谅解_(:з」∠)_
没空陪大家玩啦……
